极品小农民 !
我微微点头,道:“到合适时候,在常委会上提出来,研究商量一下,为组织推荐优秀干部,这不仅仅是组织部门的工作,也是我们每个部门的义务。”
彭元厚的想法代表了很多人的想法。
董胜利也隐隐和我提及过,考虑安排区委办两名同志下基层锻炼的事宜,很大程度上,都是受到了骆育成所属政法系统在这一次风暴中获得的极大发言权的刺激和影响,尤其是副检察长黎肃调任公安分局政委,这极大的增强了骆育成在公安系统的发言权。
这对董胜利和彭元厚都是不小的刺激,能不能推出自己所属系统的干部出去任职,这实际上也就代表着你在区委、区政府里的影响力和威信问题,而作为一个区委常委,这就显得更加敏感了。
王益虽然升任了副书记,但是他在我面前的话语权明显弱化,据说两度推荐干部都受到了搁置,这也是一个信号,骆育成可以得手,而王益未能如愿,这意味着什么,无论是彭元厚还是贺同,都明白其中隐藏的含义,这也是彭元厚尝试着在我面前表达意图的另外一层意思,这实际上也是试探我对自己和宣传部近期工作的一个风向标。
团拜聚餐时,我又一反在会场上时肃穆暴烈,显得格外平易近人,带着区委班子成员每一桌走到,都是春风扑面,笑语如珠,并且也把凌霄一一介绍到位,让干部们也都见识到了我风趣幽默的谈吐。
每一桌我也都是浅尝辄止,举杯一抿,这就是当领导的好处,哪怕你只是战一沾唇,别人也得仰首干了,这二十来桌下来,一杯酒还是一杯酒,竟然半点未下。
“凌书记,对咱们这基层下边的工作生活都还能适应吧?”
重新落座之后,曾令淳已经带着区政府一帮人去敬酒了,这也是规矩,区委、区政府区人大区政协都得按照顺序走这么一遭,以显示四大班子的紧密团结而又各自分工。
只是人大、政协班子走到其他桌上,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都是些老关系,人大、政协班子成员不少也是从乡镇和局行出来的,一干老部下、老同事拉着敬一杯,你还真不好意思脱身。
“还行,这两天董主任带着我走了几个部门和街道,乡镇上还没有来得及下去,争取在年前都一一走到。”
凌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含笑着道:“叶书记,我可真是有些佩服您啊!会上如疾风骤雨、毫不留情,会下又能谈笑风生,我看这帮干部都挺怕你啊。”
“呵呵!怕我?怕我不是好事儿,敬而远之,我们怎么开展工作?我倒是希望他们能真正听进去我所说的,如果只是耳旁风,或者左耳进、右耳出,那可就真的浪费我的表情了。”
我摇了摇头,凌霄话语中隐含的意思,自己还有些捉摸不透,这个家伙现在貌似人畜无害,但是霍崇浩和郭启虎能不约而同的赞同把他安放到西江,这就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倒不是怕对方,只是西江区今年工作压力实在太重,自己不想把过多精力放在内部权力的纠葛中,他们可以把眼光只落足于西江,自己不行,老是局限于西江区、甚至淮鞍市这个圈子里,无论成败,对于自己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嗯!叶书记,这两天我走了走几个机关部门和街道,与您和我说的有些同感,区里部门和街道上都还有些精气不足,士气不振的味道,也许这与临近年关有些关系。
但是,无论是在作风上还是工作思路上,我感觉不少部门和街道都还欠缺一种紧迫感。当然,这可能不仅仅存在于我们西江区,实际上,我到江州之后就有这种感觉,但是越到基层,越到不发达地区感觉就越深。”
凌霄注意到这一桌其他几个区委常委们都在倾听自己的讲话,心中略略有些自得,就继续说道:“和沿海地区比起来,我们的机关干部完全是两个概念,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干什么事情都是懒洋洋的味道,都要慢个半拍,比起沿海地区来,我感觉在效率上至少要低一半以上。”
“这是内陆和沿海地区之间较为明显的差别,从沿海地区回来之后感受特别深。”
一脸感触的王益插话,道:“而且,像我们这边十分流行的娱乐方式,比如打麻将、玩扑克甚至下棋,在沿海地区的街头巷尾我们都很少见到,以至于我们都感觉很奇怪,沿海地区这些老百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我对于这个情况也作了一些了解,沿海地区由于开放程度比我们内陆地区高,他们在工作和生活节奏上都明显快于我们,这也是他们多年来逐渐养成的习惯,这一点在南粤、尤其是深圳,感受特别明显,而且像南粤那边特别崇尚夜生活,不像我们这边,时间稍晚,人们就习惯于归家。
而在南粤那边,往往十一二点才是夜生活刚刚进入高.潮的时候,他们的娱乐方式也比我们要丰富一些,但是实事求是的说,他们的赌博、博.彩等涉黄、涉赌活动,也比我们这边猖獗。”骆育成也加入进来道。
“改革开放大门一旦打开,既可以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那么苍蝇、蚊子,也就难免会飞进来,怎样处理还这其中关系,也是我们党组织建设和队伍建设面临的新课题。”
肖朝贵也赞同骆育成的观点,他点了点头,道:“防微杜渐,建立起良好的预防体系这项工作,我觉得组织部门和纪委也应当加强联系,争取走到前面。”
“这只是一个方面,刚才凌书记说得很准确,就是我们西江区干部在工作效率上缺乏朝气,缺乏紧迫感,按部就班、因循守旧的老观念,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变,在这一点上,当初叶书记在陵台掀起的整风运动,我觉得完全可以在我们西江区也推开来。
陵台现在干部作风焕然一新,和叶书记当初强力推进的机关作风建设和干部作风整顿,有相当大的关系,而且营造起来的氛围对于陵台县招商引资和经济发展,也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董胜利也接上话来建议道。
餐桌上的气氛看起来相当融洽,无论是哪位常委都显得轻松平和,我也在细细品味着每位常委插话进来的时机和想要表达的意图,但毫无疑问,凌霄显得太过稚嫩,和自己最初到陵台任副县长时情况相若,并没有谁真正把这位副书记看上眼,都是各自按照各自的思路自由发挥。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曾令淳以及董胜利三个人。
“老曾,去年区里是怎么安排这过年的?”我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问道。
“不太清楚,去年是张绍文直接安排吴应刚在具体办理,跑省里、市里都是丁高寿一手安排,我也不太清楚。”
曾令淳平静的摇了摇头,道:“可能罗明那边知道一些情况。”
我微微皱起眉头,吴应刚和罗明虽然已经收编,但是具体要涉及到上一届书记的事宜,现在要去翻老账,似乎有些不大妥当,但是如果你不了解去年的安排,该跑的没跑,该去的没去,保不准就要得罪人,而且还不知道。
“胜利,你通知吴应刚和罗明到这儿来,咱们也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这事儿定了,具体办理你来操心。”
我想了想,才下定决心,微一点头,道:“老曾,你提一提政府那边哪些部门必须要跑到位的,各具体部门的不管,只说政府这边必须要跑到位的,省市两级,只要需要的,都还是按照老规矩办。”
“至于区委这边,我觉得范围不宜太大,像市委办、组织部这些单位可以根据情况而定,我的意见是以区委名义请一请,一次了结,估计像汤秘书长、陆部长和洪部长这些未必会参加与会,总之,我们区委常委要全部到,市里各政府职能部门就有劳老曾你和老贺、以及区政府这边的各位副区长了。”
过这个年,历来都是最令人头疼的,不过我好歹也算是在陵台县待了两年,也大略知道这其中的规矩,不至于太不靠谱,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来研究这给上级拜年事宜,我也知道这下边对于这种事情都是轻车熟路,但是按照我的意思,也要确定一个大框架,不至于因为这拜年问题,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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