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农民 !
徐子琪叹了一口气,从身上摸出车钥匙,递了过来,低声地道:“开车去送她吧,叶书记,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打人呢!”
庞晓丽却抬起头来,满怀敌意地瞪了她一眼,气哼哼地道:“干爹那是为了我好,不用你管!”
徐子琪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去,哑笑半晌,才转过头来,笑着说:“你这孩子,还真有意思。”
庞晓丽却把脸扭到一旁,冷冰冰地道:“没意思,被人用皮带抽了几十下,能有什么意思呢!要不你也试试,看有没有意思?”
徐子琪登时语噎,尴尬地笑道:“瞧,这孩子小嘴倒真厉害,一点不饶人。”
我伸出手去,在庞晓丽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低声地道:“晓丽,别使小性子,还不赶快向子琪阿姨道歉?你砸烂了人家那么多好酒,人家阿姨不报警抓你,都已经算宽宏大量了。”
庞晓丽撅了小嘴,把小脸埋在我的肩头,不情不愿地道:“子琪阿姨,对不起了。”
徐子琪忙摆手道:“晓丽啊!没关系,以后记得常过来玩,阿姨给你免单。”
庞晓丽这才高兴起来,忙抬起头来,笑嘻嘻地道:“子琪阿姨,那真是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今儿喝多了点酒,刚才做过什么事情都记不清了,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千万别生气啊。”
徐子琪赶忙笑着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点了点着头道:“晓丽是挺招人喜欢的,我要是有这样的干闺女就好了。”
庞晓丽听了,便绷紧了小脸,再没了笑模样,伸手在我的后背上推了推,轻声催促道:“干爹,咱们快走吧,我都快困死了。”
我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背着她走下楼,找到徐子琪的车子,开车送庞晓丽回家。
庞晓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直垂着头,不住地呲牙咧嘴道:“疼,疼,快疼死了。”
我转头望了她一眼,笑着道:“知道疼就好,以后记得好好读书,不要在外面调皮捣蛋,不然干爹还修理你。”
庞晓丽做了个鬼脸,撇嘴道:“小气鬼,收了你一百块钱,就被打成这样,真不划算!”
我呵呵一笑,右手从方向盘上挪开,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摸,低声地道:“晓丽啊!到现在还没认识错误,看来是白打了。”
庞晓丽伸手摸了下屁股,低声哼唧道:“干爹,打人也是一种错误,你不是也没意识到吗?”
我展颜一笑,摇着头道:“都是被你那酒鬼老爸给气的。”
庞晓丽愁眉苦脸地道:“我就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就是那可怜的小鱼儿。”
我哈哈一笑,见前方路口有家药店,就把车子停了下来,下去买了一瓶红药水,回到车上后,就把药水丢给庞晓丽,低声嘱咐道:“晓丽,睡觉前记得抹上,过两天就好了。”
庞晓丽‘嗯!’了一声,拿着小药瓶在手里掂了掂,就丢到一边,双手捧腮,望着路边闪过的街灯,怔怔地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干爹,问你个事呗?”
我微笑着道:“什么事?”
庞晓丽把脸转过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轻声地道:“干爹,那个子琪阿姨是你情.妇吗?”
我吓了一跳,忙低声喝道:“晓丽,别胡说八道,干爹哪有什么情.妇。”
庞晓丽撇了撇嘴,把脑袋扭到一边,拿手指在车窗上胡乱地画着,小声嘀咕道:“切,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
我转头望了她一眼,苦笑着道:“晓丽,干爹说的是实话。”
庞晓丽‘噢!’了一声,转过头来,拉了拉我的西服下摆,好奇地问道:“干爹,那你情.妇是谁啊?”
我皱了皱眉,面露愠怒之色,有些不耐烦地道:“都说了没有,怎么还问呢!”
庞晓丽撇了撇嘴,眨巴着眼睛道:“这么大的县委书记能没有情.妇,谁信呢!”
我眯着眼睛望着前方的路,漫不经心地道:“你这孩子,还真是欠揍!”
庞晓丽哼了一声,忽地拍了拍车门,大声喊道:“停车!”
我叹了一口气,赶忙把车子停在一边,皱着眉头道:“又怎么了?”
庞晓丽红着脸嗫嚅道:“我想尿尿!”
我皱着眉头道:“不像话,说话一点都不文雅,不是臭三八就是尿尿,哪像个女孩子。”
庞晓丽却白了我一眼,轻声争辩道:“男孩子也得尿尿啊!再说了,我说的是三八婆,不是臭三八,你讲的话更不文雅。”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闭了眼睛,有些无奈地道:“好啦,庞晓丽,你可真能顶嘴,快下去吧。”
庞晓丽却摇着头道:“我不敢。”
我笑了笑,打开车门站在车边,低声地道:“这回总该行了吧,快去电话亭后面。”
庞晓丽一路小跑了过去,半晌之后才走了回来,愁眉苦脸地道:“干爹,真是奇怪了,一看到你的背影,我就尿不出来了。”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苦笑着道:“你不专心撒尿,总看着我干什么啊?”
庞晓丽跺了跺脚,没好气地道:“都说了人家害怕嘛!”
“用不用干爹把着你尿啊!”
我说完之后,忽地觉得不妥,这话实在是太轻佻了些,自己赶忙钻进车子,低头发动车子,正襟危坐,不再说话。
庞晓丽咯咯一笑,坐回车子,把门重重地带上,笑着说道:“那样就更尿不出来了。”
我咳嗽了几声,忙开着车子上了路,没过多久,就开到了庞钧家的楼下。
下车之后,庞晓丽没有动,而是伸开双臂,招了招手道:“干爹,不成啊!疼得厉害!”
我连连皱着眉头道:“晓丽,你刚才跑得不是挺麻利的吗?”
庞晓丽满脸委屈地道:“刚才那不是想尿尿吗?所以就不记得疼了,现在又开始疼了。”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走过来,蹲下身子,不无感慨地道:“晓丽啊!我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打了你一次,让你折腾了一路。”
庞晓丽嘻嘻一笑,连连点着头道:“知道就好,本大小姐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背着她来到门口,轻声地道:“到地方吧,快下去吧。”
庞晓丽却把头摇成波浪鼓,从衣兜里摸出钥匙递了过去,悄声地道:“干爹,你要是把我背到卧室里,我就原谅你今天的事情。”
我皱着眉头道:“不行,这可不行,成何体统嘛。”
庞晓丽却低头往我的脖子里吹气,小声地道:“没事,老妈晚上吃安眠药,睡得可死了,你就算把家里都砸了,她都不会醒的。”
我登时愕然道:“我砸你家东西干嘛?”
庞晓丽撅着嘴巴道:“不是老爸和我都惹你生气了嘛,你砸了气就全消了。”
我无声地笑了笑,用钥匙开了门,背着她走了进去,庞晓丽把门关了,就用两条胳膊指引方向,我脱了鞋子,径直走进了她的卧室,把她轻轻丢在床上,笑着道:“这回总该好了吧?”
庞晓丽却摇了摇头,把红药水丢给我,趴在床上,摇着双腿道:“把人家的屁股都打肿了,就这样溜掉,是不是太过份了?”
我紧皱眉头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啊?”
庞晓丽拿手指了指屁股,笑嘻嘻地道:“上药呗!”
我低声喝道:“胡闹,真是没大没小的。”
庞晓丽却咯咯地笑了起来,仰头问道:“干爹,我的腿好看吗?”
我摇了摇着头道:“难看死了。”
“那你还看那么久!”庞晓丽把嘴巴嘟起来,满脸不开心的样子。
我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地道:“好了,晓丽,听话啊!干爹走了。”
庞晓丽点了点头,伸出双臂,攀住我的肩膀,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腻声道:“干爹,小心点开车。”
我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下了楼后,回头望去,却见灯光之下,庞晓丽正把头探出窗外,向他频频挥手,我也摆了摆手,这才上了车,缓缓将小车开出院子。
庞晓丽洗了澡,回到卧室,涂了药水,就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元钱来,眯着眼睛看了半晌,便叠成了一个纸飞机,轻轻丢了出去,接着躺在床上,拉上被子,自言自语地道:“这小干爹,还挺好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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