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败一个亿 !
怎么吐血了?
初筝握着他手腕细看,外伤都好得差不多,证明是有效果的,怎么会吐血呢?把他搞吐血,他还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吗?
“你哪里不舒服?”初筝问他。
离棠有些神志不清,靠在初筝怀里,惨白着脸没法说话。
初筝仔细回忆接收到关于离棠的事,但似乎并没有提及到这一点,只说到他被宋公子折磨,逃跑……
所以离棠为何会吐血,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离棠衣襟领口敞得有些开,此时衣襟边缘被血沁湿,且在不断蔓延开。
初筝拉开衣襟,露出肩头。
之前她就看见的那个贯穿伤,此时正往外渗着血,不仅是肩膀,膝盖也是如此。
初筝将他放下去,撩起裤脚,卷到膝盖上。
肩膀和膝盖的伤口几乎一样……
“喂。”初筝撑着床边,俯身叫离棠:“你身上这伤怎么弄的?”
离棠额头上冷汗涔涔,压根没法回答她。
初筝心底烦躁。
好烦!
做掉算了!
-
离棠感觉自己被人架在火上烤,骨头似乎都在燃烧,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感觉好一些。
他想睁开眼,然而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喘气不匀,四肢僵硬。
离棠忽的惊醒,他睁开眼,盯着头顶的蚊帐。
不是昏暗、脏乱、潮湿、老鼠遍布的牢房。
房间透着淡淡的香气。
他在什么地方?
离棠记忆有些混乱,好一阵才想起来,有个女人救了他。
离棠转着脑袋,打量房间,还是之前那个房间。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乱,领口敞开,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和肩膀。
离棠沉默的拢好衣服,肩膀上的疼,让他根本没办法起身。
直到此刻,他才相信,自己真的离开那个牢房,那个宛如噩梦一般的地方。
那个人也死了。
“吱呀——”
离棠往门口看去,身着浅色衣裙的姑娘端着托盘进来,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淡淡的道一声:“醒了。”
她将门关上,放下托盘,走到床边:“饿吗?”
离棠摇头,然而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起来。
初筝转身将托盘端过来:“吃吧,热的。”
他在地牢就绝食两天,早就饿得不行。离棠沉默一阵,试着坐起来,结果连续几次失败,出了一身的汗。
他躺回去摇头,他不吃了。
初筝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将他扶起来,将筷子塞给他。
离棠靠着初筝,背抵着她温热又柔软的身躯,他侧目便能看见她白皙的侧脸,透着潆潆的光晕,恍如镀上微光。
他盯着看了几秒,移开视线。
离棠手指颤抖,压根就拿不稳筷子。
他盯着面前的食物,很饿,但是吃不着。
“吃啊。”
后面的人还催促他。
他怎么吃!
离棠有没由来的一怒,将筷子扔开,视线移到别处,宛如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小姐姐……】王者号觉得自己再不提醒,她会把这张好人卡给玩儿死,【他现在没办法自己吃。】
初筝:“……”那等他有办法自己吃再吃?
【……】正常思维是这样的吗?【你就不能喂喂他?!】
初筝:“……”我又不是他妈,为什么要喂他!
【你就当自己是他妈不行?】
我没这么大的儿子。
【现在有了!赶紧喂吧小姐姐,饿死了你就要倒带重来,你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你想回去再来一次吗?你不想吧?不想就好好当好人!我们要做一个好人,好人,好人!!】
初筝:“……”
初筝认命的拿起勺子,喂到离棠嘴边,冷冰冰的命令:“吃。”
离棠皱眉,没有张嘴,初筝突然捏住他下巴,直接给喂了进去。
“咳咳咳……”离棠被呛到,她是想弄死自己吗?
初筝拍了拍他后背,再次喂到嘴边,离棠还没动作,初筝已经打算再次捏他下巴,离棠赶紧张嘴。
初筝喂一勺,离棠就吃一口,但初筝越喂越快,离棠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离棠吃完东西,浑身出虚汗,看初筝的眼神含着怒气。
他自己都没发现,和最初从地牢离开的时候,此时的他有了情绪,有了生气。
“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离棠知道她问的什么伤,他低下头,第一次开口:“灭魔钉。”
少年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又隐约带着一股恨意。
初筝满脑子都是灭魔钉是个什么钉?她没听过啊!这超纲了!!
须臾,她镇定的问:“怎么把它弄出来?”管它什么钉,弄出来就对了!
少年摇头:“弄不出来。”
“为什么?”
少年眸光再次陷入死寂,只摇了摇头,没有再出声。
他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不管初筝说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
初筝将他塞进被子里,在原地来回走,背景板充斥着麻烦两个字。
-
“就是这里!”
离棠被吵闹声惊醒,窗外火光闪烁,几乎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初筝站在窗前,面前的窗户半开,正看着下方。
掌柜正和下面领头的人说着什么,似乎想拦住他们,结果那群人蛮横的进入店里。
接着就有人将客栈其余人赶出来,有人往她这个房间来了。
初筝关上窗户,回头看一眼离棠。
离棠抓着被子,无声无息的与她对视。
“开门!出来!”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初筝走向门口,顺手拿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
吱呀——
初筝打开门,外面走廊上全是举着火把的人,这全是宋家人。
“就是她!”那群人后有一个人指着她:“我看见的,那把凶器就是她的,是她杀了宋公子!她是凶手!”
初筝冷淡的目光扫向那个指认自己的人,正是之前遇见的那个小偷。
小偷对上初筝的视线,莫名的背脊发寒,往人群后面躲去。
“好你个恶妇,竟敢杀害我们公子!”宋家人满脸怒火。
“你有证据?”初筝双手环胸,语气平静的问。
“这就是证据!”那人将染血了灵器扔到初筝面前。
灵器撞到木制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
“有人亲眼看见是你买下这把剑,我们公子就是死于这把凶器之下。”说话的人指向小偷:“他还看见你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不是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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