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总管 !
何树三人目送赵天行离开,顿时兴奋的冲向楚离,大喜过望。
张崖跳动着胖乎乎的身子,手舞足蹈,哈哈大笑道:“要进内崖啦,进内崖啦!”
楚离脸色平静,摇摇头:“还没过挑战台呢。”
“陆师弟,你打过了赵天行师兄,谁还能胜得过你,一定能成!”张崖兴奋的叫道:“内崖啊!内崖!内崖啊,内崖!”
楚离道:“内崖也没那么好,没那么自由。”
“想要自由,那就把武功练好,武功不好,到哪里都不自由,死与活也不自由!”何树摇头笑道:“我说陆师弟,你怎么一点儿不高兴?”
楚离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没什么可高兴的。”
“哈哈。”何树大笑道:“好,这才是大气魄!”
孙嘉笑道:“陆师弟你在内崖等咱们,咱们也会冲进去的。”
楚离点点头。
张崖忙摆手道:“别别,孙师兄,我可冲不进去,赵师兄那样的怎么也打不过的!”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孙嘉没好气的道。
张崖道:“做人要脚踏实地,能进外崖已经很满足了,进内崖根本不可能,我才不会痴心妄想,自己给自己罪受,总之内崖还是外崖,快活最重要。”
“怪不得你那么胖!”孙嘉哼道。
楚离抱抱拳,转身回到了自己屋内,继续修炼弹指惊雷。
他现在破了鹤舞功,所以没用上弹指惊雷,但他知道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弹指惊雷,他对凝空指的妙处深有体会,所以练弹指惊雷格外起劲。
第二天清晨时分,他刚练完一个大周天的弹指惊雷,一到六层走了一遍,陆征君大步流星而来,进屋后招招手:“走吧,去挑战台。”
挑战台位于海岛最东头的绝壁下面。
绝壁如一柄长剑斜插天空,高有两百多米,近有六十多层楼高,可谓遮天蔽日,巍然耸立。
石壁下面筑了一个圆形高台,平时用来祭祀。
外崖升内崖是需要昭告祖宗的大事,所以在这里举行挑战。
五百多人站在台下,看得楚离惊奇不已。
没想到青鹿崖里有这么多人,还以为只有寥寥数十人而已,毕竟一直不显于世,给他的感觉就是人丁希少。
这五百多人几乎都是青年与中年,只有寥寥几个老者。
他发现青鹿崖弟子驻颜有术,即使一百多岁,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岁,两百多岁才有衰老之像,须眉皆白,至于三百多岁的,平时不大露面,他没有机会见到。
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站到台上,沉声说了几句,无外乎是外崖弟子终于有要踏进内崖的,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只要能挑战成功,那就是百年来第一位外崖踏入内崖之人,必为青鹿崖之栋梁,他身为青鹿崖的长老,是衷心的祝愿挑战成功。
然后楚离踏上高台,俯视众人,抱拳沉声道:“还请诸位师兄多多指教!”
他目光扫过台下的诸人,发现青年弟子中,多数与他有一面之缘,都已经比试过。
半晌,有一个高瘦青年飘身踏上高台,被楚离几招便刺中肩膀,受伤下台。
之后再没有上台挑战的,与人们所想的火爆截然不同,没有料想的热闹与轰烈,好像大伙都提不起兴致来挑战,或者是同心协力想在帮他过关。
须眉皆白的老者再次踏上高台,俯视众人,沉声道:“诸位弟子,你们该知道规矩,小陆若进入内崖,你们所有人都要罚一年俸禄,扣除一年丹药供给,你们可想清楚了!”
众人无奈的看着他。
他们看得出,这位宁师祖是觉得他们在放水,觉得是看在陆师叔的面子上故意相让,却不知道他们多数人都见识了楚离的大天衍剑法,都不是对手。
纵使有别的奇功,在大天衍剑法之下也讨不了好,赵天行都不是对手,他们也不必再上去费事。
“现在开始,一个人一个人上来,每个人都要跟小陆交手!”须眉皆白的宁采义沉声哼道:“赵天行,你先来!”
赵天行抱拳道:“宁师祖,我昨天与他比过,受了伤。”
他指了指自己右肩,示意不能动手。
“你真败给了小陆?”
“是,他的大天衍剑法精妙得很,我不敌。”
“不是大意了吧?”
赵天行摇头道:“确实不敌,宁师祖可以看看他的剑法,许师弟上去试试吧。”
一个俊朗青年抱抱拳,飘身跃上了高台,站到楚离身前。
宁采义扫一眼楚离又扫一眼赵天行,皱眉不语。
单纯的看修行,楚离的修为还是差了赵天行一差,若非他修炼的是大天衍剑,一定会怀疑是赵天行故意落败,有意成全陆光地进内崖。
不过祖先们智慧过穷,显然预防到了这样的情形。
那位许师弟以拳掌迎上楚离的剑法,万象归宗与大天衍剑相合,二十几招便逼得许师弟施展鹤舞功,但他的鹤舞功火候不如赵天行,很快又被楚离破去,肩膀受了伤。
宁采义打量着楚离,面露讶然,然后扭头看向站在角落里沉静如水的陆征君,陆征君这个私生子还真是奇才,能把大天衍剑施展到这个地步,百年来是第一人。
怪不得赵天行他们会落败,碰上这般火候的大天衍剑,想取胜很难。
随后一百多个青年弟子一一来到台上,与楚离过招。
楚离一口气没歇,大天衍剑越来越凌厉,先前的时候还是二十几招,到后来十几招,几招,甚至三招。
从清晨一直到中午,太阳到了正中,楚离完成了所有的挑战。
“下一关是问心堂。”宁采义飘落到台上,沉声道:“前十的弟子进问心堂!”
“是。”赵天行他们抱拳行礼。
他们知道要去问心堂回答是不是故意相让,如果没问题,则陆光地便要成为内崖弟子!
楚离随着众人来到石壁根下,然后施展轻功扶摇而上,石壁布满湿滑的青苔,却挡不住他们的上升。
众人一口气登上了石壁,来到了山巅,看到几块石头中央有一间小茅屋。
古朴陈旧的小茅屋似乎随时会被风吹走被雨打散。
十一人在宁采义的带领下,缓步到了茅屋前,宁采义沉声道:“华师叔,人带到了。”
“进来。”里面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
楚离与众人推开简陋的房门,慢慢进去,里面干净明亮,温暖如春,宛如换了另一个天地。
原木色的地板上端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圆圆脸庞婴儿般红润,双眼湛亮,被他目光一扫仿佛内心一览无遗,无所遁形。
“华师叔,这是新进内崖的弟子陆光地。”宁采义抱拳恭敬的说道。
“唔,一百年了吧?”华师叔温声道。
宁师祖点头。
“小陆坐下吧。”华师叔指了指他对面的一个蒲团。
他似笑非笑看着楚离,楚离忽然生出一股逃走的念头,隐隐觉得不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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