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总管 !
中午时分,楚离回到国公府。
他回到天灵院,一呼吸到着天灵树的气息,浑身的疲惫一下都散去,顿时放松下来。
进屋换了一身衣衫,雪凌敲敲门,端进来一盆温水,让他洗把脸。
待他擦完脸,坐到客厅太师椅中,她又奉上茶茗,站在一旁,妙眸盈盈的盯着他看。
楚离坐在看了自己衣衫一眼:“怎么啦?”
“公子你瘦了。”雪凌道。
楚离失笑:“才几天功夫就瘦啦?不过也是,王府里的饭菜跟酒楼的饭菜都不如你做的,不太对胃口。”
雪凌顿时眉开眼笑。
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雪凌飘出客厅,拉开门,外面俏生生站着苏茹。
苏茹一袭杏黄罗衫飘飘,秀脸皎洁无瑕:“楚离回来了吧?”
“刚进屋呐。”雪凌笑道。
“那赶紧的,小姐请他过去。”苏茹道。
雪凌道:“这么心急呀?”
“多嘴。”苏茹白她一眼。
雪凌抿嘴轻笑。
两人进了客厅,楚离已经起身出来:“总管,走吧。”
“你自己去,我带雪凌去你的小岛。”苏茹笑道。
楚离笑着点头,迈出小院,到了观星楼。
隔着观星楼还远,已经听到琮琮的琴声,琴声透出天高气朗,意境疏阔的意境。
楚离笑笑,今天小姐倒是好兴致。
他直趋三楼,上去后怔了怔,二小姐也在。
萧琪持剑挥舞,剑光澄澈如水,曼妙优雅。
萧诗背对着她,坐在窗前抚琴。
阳光映亮了窗户,映得萧诗脸庞如羊脂白玉,侧面看,轮廓曲线甚深。美得惊人。
“小姐,二小姐。”楚离抱拳行礼。
剑光倏的敛去,宝剑归鞘。
琴声戛然而止。
两女抬眸望来,目光两道轻盈。两道清亮,皆落在他脸上。
“坐吧。”萧琪指了指绣墩。
楚离面不改色,平静的坐到两女对面。
他觉得整个三楼明亮逼人,两女的容光相叠,令人不敢直视。
“辛苦你跑一趟。安王如何说?”
“说再会派来几个人,教导二小姐宫廷礼仪,照顾二小姐起居。”
萧琪道:“是得学一学,免得进了王府闹笑话,有失王妃的体面。”
“什么体面不体面的。”萧诗淡淡一笑。
萧琪横她一眼,继续问:“楚离,你觉得安王如何?”
楚离与她一样能看透人心,见过一面,也就知道对方想法,心思。与性格。
楚离笑了笑:“安王的身体不太好。”
“他生病了?”萧琪蹙眉道:“没听说过啊。”
她若有所思的凝视楚离,楚离这是避开话题,难道安王有什么不妥?
她瞥一眼身边的萧诗,决定等二姐走后再细问。
萧诗道:“什么病?”
楚离摇头道:“是内伤,很麻烦的内伤。”
“皇室灵丹妙药无数,还有顶尖高手,实在不成,还有皇上。”萧琪笑了笑:“区区内伤有何慎哉?”
楚离笑道:“理应如此,想必不会纠缠太久。”
萧诗道:“没见过他的侧妃?”
楚离摇摇头道:“只见了安王,毕竟我身份有别。”
“那倒也是。”萧诗轻轻点头。
楚离笑道:“二小姐放心。你入府即是正妃,侧妃再厉害,也名不正言不顺。”
“安王的女儿还好吧?”萧诗问。
楚离摇摇头。
萧琪道:“二姐,别担心了。她们又不是洪水灵兽。”
萧诗轻轻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自己死都不怕,还有什么畏惧的,现在才知道还是胆小……”
“有楚离在,你什么也不用管,他会帮你处理好的。”萧琪笑道。
萧诗叹道:“楚离不该随我去那个泥潭。”
楚离笑了笑。
“好啦,二姐。你先回去吧,我跟楚离说几句话。”萧琪道。
萧诗白她一眼:“有什么悄悄话要背着我说?”
萧琪笑道:“是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会污了你耳朵。”
“……好吧。”萧诗抿嘴笑看楚离,挑了挑黛眉。
楚离摇头苦笑。
待萧诗袅袅娜娜下了楼,萧琪玉脸沉下来:“安王有什么不妥?”
楚离沉吟片刻,道:“安王府一共有十五个天外天高手。”
他犹豫过,是瞒过萧琪,让她安心的去雪月轩,还是跟她透露一些。
先前准备瞒过她,自己悄悄行事,神不知鬼不觉,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风险。
后来却决定透露几分。
一人智短,两人智长,自己一个人想办法难免有错漏处,得有人察遗补阙,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自己要出了事,也得牵连国公府。
再者,也是他的私心,若她进了雪月轩,定是一箭射得没了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她修炼的心法奇异,斩情灭欲,时间久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影子会被抹去,再无牵挂。
雪月轩也有男弟子,虽说她不是一见钟情的,日久生情,也不能不防。
有了这件事,可以时不时的接触,有机会把自己真正烙到她心里,再也抹不去。
这些复杂心思只在他脑子里一转,不过须臾之间。
他淡淡道:“安王这份实力很惊人。”
萧琪若有所思。
她起身来到窗前,窗口的白纱拂动,如雾如烟。
她望着远处的湖面,明眸闪烁。
楚离不再多说,凭萧琪的聪明,这一句足矣。
“他身为皇子,有如此实力。”萧琪慢慢说道:“看来是有夺嫡之志。”
楚离缓缓点头。
萧琪扭头望向他:“既有夺嫡之志,怎会娶二姐?”
楚离沉默不语。
但凡了解大季庙堂之事的,都知道皇家对十二国公府的忌惮,皇上绝不会让任何一座国公府成为外戚,否则再难压制,很可能改朝换代。
当初皇上跟逸国公府有口头婚约,就是断了安王继承皇位的可能。
所以安王这些年来,一直埋头于诗书中,修编文库书典,得了偌大的名声,深得朝堂清流们的拥戴,却自觉的不结交军中大臣,根基浅薄,在人们看来,是有自知之明,不违皇上之志。
安王若安于做一个安乐王,必是持身中立,也不怕旁人刺杀,何必笼络这么多天外天高手?
萧琪玉脸阴晴不定。
她重新坐下,身子前倾,距离楚离近在咫尺,呵气如兰:“楚离,你跟我说实话,安王对二姐他是不是起了杀心?”
楚离轻轻点头:“二小姐的封元指就是他下的手。”
“砰!”萧琪一掌拍下,清晰的掌印如烙在檀木茶几上。
她玉脸沉肃:“好个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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