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法则 !
在忐忑期待中等到了第二天,明觉回复了:“赵方丈,经梁掌柜询问,目前的认购情况为,柔安郡主认购四十股,高衙内认购八十股,野利小侯爷认购六十股,骨勒小侯爷认购四十股,梁掌柜自家认购四十股,小僧认购八十股,形势很好,剩下的都会在金波拍卖会上发行,时间初步定在下月。梁掌柜请赵方丈放心,如果赵方丈还想出手股份,这边都能接得住。”
赵然皱着眉头一遍一遍回味这份飞符的内容,但是很遗憾,他没有从里面读到需要的东西。
是梁掌柜话没有传到,还是柔安郡主压根儿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又或者柔安郡主的转告,梁掌柜和明觉没有原原本本告知,而是把一些他们认为无关紧要的话给“吃”了?
这些内情赵然都不得而知,但他感到了一些焦虑,这种焦虑来自于对情报的未知,来自于对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
正对着窗外发呆之际,明觉的飞符再次到来:“郡主说,她的认购股份没有变化,银子本月之内便可结清。”
赵然呆了呆,立刻修书一封发往总督府:“敌军近期内或将出动。”将钟楼上歇息的南归道人唤来:“南归主任请了,十万火急,劳驾送往夏总督当面。”
赵然重新趴回红原舆图上,仔细沿着白河一线寻找,从切瓦河谷开始,沿河南下,姜清塘、吉沙谷、合峒山口、月亮渡、安曲村、达尔朗山、孔龙洼,再往南就是冰天雪地的龙甲山脉了,龙甲山脉和南部的卓登山脉纵向数十里,无数险峰深豁,非人力所能攀渉,基本不用考虑。过了龙卓山脉,便是吐蕃的大小金川。
反复看着舆图上白河一线,尤其是除了切瓦河谷、月亮渡和安曲村这三大渡口之外的其余地方,赵然仔细思量着,不知吴化纹会做出什么选择。
九月底的时候召开了第二次军议,军议安排在了切瓦河谷的松藩卫中军大营,杜腾会和夏吉身份比较引人注目,都没有前来出席,而且这次是纯粹的用兵战术,这两位来了所能发挥的作用不大,反而可能会暴露行踪,从而引起白马监军司的注意。
赵然赶赴切瓦河谷的路上,看见了一幅丰收的场景,一望无垠的耕地上满是即将熟透的庄稼,草原上牧民们赶着成群结队的牛羊,牛群和羊群在蓝天之下、绿地之上,犹如一朵朵盛开雪莲,在红原所有百姓的信众绽放。人们脸上满是笑意、眼中全是对美好生活的期望。
这些普通的百姓,谁又知道战事即将来临呢?
军议是由曹指挥使主持的,就各军之间如何协同配合再次予以确认,同时对一些前期部署中暴露出来的问题加以调整。
按照军议的要求,赵然赶回了大君山,将裴中泽和整训的张百户叫到身边:“训练如何了?”
张百户道:“赵方丈,若是平地野战,这么拉出去肯定不行的,才不过整训了一个多月,最基本的阵列都没练出来。但只是守城的话,大概是能够试一试了。”
“试一试?”
“是的,试一试,因为我不知道西夏会来多少军兵。一千人以内,我认为可以守住,两千人的话,会非常勉强,就算守住,损失也小不了。如果是三千人,卑职实在没有底气回答方丈。”
“无妨,对面来三千人的可能性不大,顶多两千人不到。从现在开始,每日晚间偃旗息鼓,分批分次,于五日之内进驻红原城,入城之后宿营于城西,不得穿戴军甲,不得打起旗帜,一应人等俱在营中休整,随时等候军令。”
吩咐完张百户,赵然转向裴中泽:“裴师兄,城头之上,我给师兄配备了骆师兄和蟾宫仙子……”
“极好!此为一大战力!”
“……还有林师叔、宋雨乔师姐、郑雨彤师姐、曹雨珠师姐、庒雨琪师姐、曲凤和,以及中泞师妹、屠夫和沈财主两位道友……”
“嗯,一个大法师、三个法师、四个黄冠、三个羽士,这个阵容守城差不多了。”
“此外,再配给师兄郭植炜、杨致温两个散修,但他们不在一线作战,只在后面照顾伤员,帮忙料理钱粮输送等等。”
“甚好。只是如此一来,你家洞天之中人手还够么?魏师兄和江师叔坐镇大君山,他们身边没个帮手,会不会不太合适?”
赵然以手抚额,无奈道:“我家老师出门了,起先还能回复飞符,最近这段日子连飞符都懒得回我们了。大师兄怕老师出意外,也跟出去了。如今洞天之中只有龙阳祖师坐镇,不过有祖师坐镇也足够的,他一人在,胜我等百人不止。”
裴中泽点点头:“有龙阳祖师在,松藩就出不了什么大问题。”想了想又问:“江掌门出什么事了?我庆云馆可帮得上忙?”
赵然自是不好跟裴中泽揭发自家老师“被赵师伯逼得远走他乡”这么一段不堪往事,只是以言语随意敷衍过去。
离开了练兵谷地,赵然想起有段日子没有跟大师兄魏致真联系了,于是飞符道:“大师兄,找到老师了么?”
魏致真回复:“我们一路追蹑,都追到播州来了,再往前就要进贵州了。北道堂那位脾性很大,说老师不跟她斗法,就是看不起她,非要做一回生死斗,简直令人无语得很,女人啊,所思所想果然精奇无比。对了,你说的战事开打了没有?你能顶得住么?顶不住我就回去主持。”
赵然道:“你们还是赶紧追上老师再说吧,我这边的战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师弟我顶得住。我是怕老师和北道堂那位打出真火来,要是北道堂那位被弄个伤残什么的,那可就没法交代了。”
魏致真回复:“放心吧师弟,真火是打不出来的,我看老师是有事出山,躲避北道堂那位只是个借口而已。”
“哦?什么事情?”
“这我哪里知道,且追下去看看再说。”
赵然摇头,飞符叮嘱:“老师身为宗圣馆之主,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是私事,如今竟然有事瞒着我们,实在不应该。大师兄,这件事情等搞清楚之后,你一定要进谏啊!”
“放心吧师弟,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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