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战神 !
沈辰手中无花,也并非花魄神通。
但是赵凝嫣眼皮直跳,总感觉这个白发青年危险至极!
“不必东张西望,小爷手中的确无花。”
“花,在小爷心中。”
咻咻咻。
下一刻,沈辰喃喃自语似是自言自语。
但是赵凝嫣很清楚,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紫薇花道和剑道,双道并重。
三年前紫娣那寥寥数笔,再度浮现沈辰太古神念内。
三朵紫薇花,蓦然间若隐若现。
栩栩如生,变幻万千。
沈辰以紫薇花入问天剑道,辅以紫薇形象神通。
如花如象,如云似电,穿梭星辰虚空。
赵凝嫣娇躯猛然颤抖不已,眼前有花团锦簇。
有花开不败的三朵,紫薇花。
此刻这名杜鹃血女眸中,只剩下唯一的景象。
只有沈辰缓缓挥出的三剑,如同三位伊人在独舞紫薇花剑。
紫薇。花团。云天。花剑。
咻咻咻。
那三道缓慢至极的剑气逼来,剑光洒落紫薇花蕊。
犹如蜻蜓点水,惊落了一地紫薇花粉。
“以吾手中问天,祭奠这沉眠的剑道神通。”
“云天花开,三剑归一。”
踏踏踏。
沈辰缓步毕竟,三道花剑乍现。
战台本无紫薇花,然此刻虚空啼血杜鹃却慢慢变成了紫薇花。
空刃舞花。
三年后,沈辰终于可以随心所欲随时随地舞出紫薇花剑。
“剑生紫薇,一剑三花开。”
“花开,不败。”
嗤嗤嗤……
伴随着无数人惊呼声落下,刹那间赵凝嫣身后花魄有血丝淌现。
血丝缓缓绽放,犹如悲凉的杜鹃。
“啼血杜鹃,死!”
轰隆隆。
赵凝嫣黛眉紧蹙,轻咬嘴唇再度娇喝出声。
自己从九山八海酸海奔赴而来,可不能两手空空而归!
赵凝嫣一想到酸海的惩戒,娇躯就颤抖不已。
刹那间,但见她身后最后几朵杜鹃花再度朝着沈辰袭杀而去。
“冥顽不灵,这杜鹃花三年内给小爷永远凋零吧!”
“咻。咻。咻。”
沈辰见状终于脸色变黑,一声厉啸出声。
但见,沈辰三千白发不断狂舞。
他朝着赵凝嫣践踏而去,仅有的一丝怜悯瞬间消失不见。
又是三剑挥出,问天剑魄隔空斩下。
骤然间赵凝嫣闷哼一声,竟是直接口中喷血。
下一刻,她娇躯宛如断线的风筝飞掠虚空。
所有人清晰地看到,此刻赵凝嫣的杜鹃花魄尽数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整片虚空只有唯一的三朵花。
紫薇花开,便是不败。
似痴如醉,紫薇花。
“紫薇坐命,花无百日红。”
“小爷暂且剥夺你杜鹃花魄三年开花的时间,哪天你悟了杜鹃二字便可自行解开!”
茨愣。
沈辰收回问天,头也不回再度走到原先的角落。
问天回到沈辰手中,然三朵紫薇花却没有那么快消失。
站台下,此刻所有人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白发青年,空刃舞出三朵紫薇花。
三花挫败万千血红杜鹃,他竟然还深谙花魄?!!!
这是何等的惊人真相!
沈辰并没有觉醒花魄,但他是中千紫薇剑舍唯一的传人。
三年前紫娣以为紫薇剑道传人,必须是女子。
然而一旦是男子空刃舞出紫薇剑花,那么此子定然是紫微星下凡无疑!
显然,沈辰就是那唯一的一颗紫微星!
“对了杜鹃血女,小爷忘了告诉你千屈紫薇花开,武道世界相似的武魄不分强弱,真正决定一名武者强弱的东西,永远是武心,显然你从觉醒啼血杜鹃那一刻,就搞错了。”
“哎。”
一声轻叹过后,沈辰再没有任何迟疑回到原位。
沈辰声落,战台一隅几近跌落战台的赵凝嫣突然娇躯猛然颤抖起来。
似是眼前乍现师尊的模样,九山八海第一酸海长老。
赵凝嫣盯着眼前虚影,似是看到老妪微微的摇头。
下一刻,赵凝嫣面色苍白,心情更是惨白。
她,怎么可以倒在这里?
骤然间,赵凝嫣心底浮现无尽的酸楚。
如同酸海被礁石打碎,似琉璃被酸海一层层腐蚀殆尽。
此刻的赵凝嫣很想哭,因为酸海迷离她的双眼。
过往三年的无尽酸楚,这一刻化作一滴酸泪!
“杜鹃酸楚,血红无罪。”
“回去吧,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强求又何必?”
陡然间,背对着赵凝嫣的沈辰适时开口。
“卿本无辜,奈何执念深重。”
咕噜咕噜。
潇洒无比的话语,一层一层击碎赵凝嫣的骄傲。
此刻的她,就如同酸海中漂浮的一枚琥珀。
并非被酸海腐蚀,而是被一名白发青年言语诛心。
十息后,赵凝嫣‘听话’般走下了战台。
毫无留恋,就这样悄无声息离去。
来时迷情欲语还休,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然也没有带走琉焰古匕,赵凝嫣原本还要孤注一掷。
想要用酸海杜鹃殊死一搏,沈辰最后几句话压死了最后一根稻草。
即使祭出这第二重神通,赵凝嫣深知自己依然毫无胜算。
这是赵凝嫣苦修三年,第一次心底泛出真正的酸楚。
这股酸楚,绝对非酸海的‘酸楚’可以比拟。
“我酸楚的不是杜鹃而是你,今日你给了我致命的曾经!”
最后一朵杜鹃蓦然花开,传出赵凝嫣苦楚的话语。
酸楚被苦楚代替,沈辰很清楚三年内再见不到今日被自己打脸的女子。
“最疼的一巴掌,女神就这样败了。”
“最酸的酸是心酸,最黑的黑只能是绝望。”
“女神一路走好,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站台下便,无数青年心都碎成好几瓣。
嗖!
刹那间,一抹身影义无反顾追随赵凝嫣而去。
这一幕出乎所有人预料,就连沈辰啐饮烈酒右手都轻微一颤。
“这青年实在是无趣,此刻那妞需要的是静一静,而不是有人在她耳边聒噪啊。”
“你怀念的是小爷今日,给你致命酸楚的曾经么?”
“小爷倒是有些好奇,九山八海第一酸海究竟有什么魔力!”
下一刻,沈辰将女帝罗萝的酒葫芦别在腰间。
直到今天战台啐饮烈酒这一刻,沈辰才发现这就葫芦不是自己原先那个。
沈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酒葫芦究竟去了哪里?
若非这个酒葫芦入酒口,镌刻一朵淡淡的清尘月桂。
沈辰根本发现不了这个秘密,只不过这个秘密令得沈辰绽放一抹笑意。
随着裴青离去,整座站台仅剩最后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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