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经 !
郎昆见秦刺丝毫不避忌秦刺,心中疑心更大,暗想这秦刺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找到了这里,并且还能让父亲心平气和的与其饮酒谈笑,这怎么看也不符合逻辑啊?莫非……是父亲与其达成了什么协议,暂时化干戈为玉帛了?
当然,甭管心里怎么想,面对父亲的询问郎昆还是不敢有丝毫拖沓。在心里涌出一股股疑问的同时,面上却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具体的地点以及开启的物品双方都没有详说,所以暂时我也弄不明白。要不父亲,我继续返回去,看看那两帮人马的谈判进行的如何,如果有什么消息,我再来跟您汇报。”
郎志远微微点头。
郎昆深深的看了秦刺一眼,便带着满腔的困惑辞身退出了房间。
“教主,犬子年轻气盛不知进退,还请教主不要见怪。”郎志远朝秦刺拱拱手,面上带着些许惭愧之色。
秦刺则是笑着说道:“朗宗主不必客气,朗兄与我有些怨气也是应该的,若是笑容蹙聚的待我,++我反倒会觉得太过虚伪了。”
秦刺这话也算是卖了郎志远一个面子,言下之意就是说你郎志远的儿子还是不错的,至少是个真性情。郎志远显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笑着摆摆手客气了几句,随即眉头一皱道:“教主,刚刚犬子所说的事,你怎么看?”
秦刺微一沉吟,开口道:“地点和物品虽然都不清楚,但这也是应该的,这双方连谈判都还没有达成,怎么可能轻易的泄露己方的底牌。不过我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两方面迟早会表露出来的,咱们静等片刻,或许就有消息。”
郎志远和秦刺想的差不多,所以便点点头说道:“教主先前说受人之托,是想打探这九菊一脉和布鲁赫家族接触的目的,还是想破坏他们的谈判,亦或是想从中获得什么?如果需要的话,我想,我或许可以助教主你一臂之力。”
秦刺闻言笑道:“算是兼而有之吧,若是朗宗主能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有个问题,我有些好奇。”
郎志远笑道:“教主尽管问。”
秦刺扬眉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当初秘党的那些血族都是朗宗主请入一线神隙的,但后来这一批血族尽灭,我想,这对于朗宗主来说,和秘党结下的也算是不小的恩怨吧。可为什么朗宗主还能安然的客居在这秘党布鲁赫家族当中。”
郎志远见秦刺如此问,心中对秦刺最后的一点疑虑也消失了。毕竟他和秦刺没有深入的接触过,同时从秦刺入主巫教之后的种种举动,他也能看的出来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是以,秦刺贸然招揽,虽然表现出拳拳诚意,但他心中始终有些担忧。而现在秦刺这般问的口气,显然表明了对方根本就是透根透底的交流了,他心里那最后的一点担心自然也就消失了。
于是,郎志远笑了笑开口道:“不瞒教主您,其实早先我回到伦敦的时候,这些秘党血族是要拿我问罪的。呵呵,不过我手里有秘党忌惮的东西,所以这些秘党的人即便欲杀我而后快,却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反倒是让我安生在这里,我答应了他们,一旦我修养恢复了,就将我手里掌握的东西送给他们。”
“哦?”
秦刺怔了一下,不过以他的聪慧,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早先他就已经察觉到,郎志远能够请动血族,肯定不会是没有缘由的,现在看来,这郎志远定是以手上的某个东西吸引了血族的兴趣,从而才能指使这秘党血族参与到了一线神隙当中。这样一来,秦刺自然是极为好奇郎志远手上掌握的是什么东西!
郎志远见秦刺面露惊疑之色,便缓缓的一笑道:“早些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喜欢四处奔走,一边历练红尘,一边苦修,有一次路过耶路撒冷时,我偶然救下了一个将要冻死的老乞丐,他为了报答我,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羊皮,说这是一份‘羊皮密嘱’,上面隐藏着极大的秘密,可是至今无人能破解,他告诉我,若是我能破解掉其中的秘密,就能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
说实话,当时我也没在意,在我们修行中人眼里,这世俗所谓的秘密根本就不值得我动心。何况,那张羊皮密嘱也是毫不起眼,除了记载着一些晦涩的文字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认不得上面的文字,也没有心思研究这所谓的秘密,就将其丢进了我的行囊。后来过了数年,我机缘巧合的在一个老犹太人手上现了一本记载着和我手上那张羊皮密嘱一样文字的古籍。当时,恰逢兴致所至,就随意讨教了一番。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老犹太人居然精通这种文字,他告诉我这是西方的一种上古文字,就好像我们东方的先民文字一样,是一种极为稀有,早已经失传的文字,如今的西方能够识得这种文字的人屈指可数。
我听到这些,自然就觉得那张羊皮上记载的东西或许真的有些不同寻常。再加上那个时候我的修行正好处于瓶颈期,满世界的寻找机缘能助我冲破瓶颈。现在掌握到这么个东西,权当试试,我便将那羊皮卷临摹了一份询问那犹太老人。可是那犹太老人虽然翻译出来了整篇羊皮卷上所记载的内容,但这些内容却是语言混乱,不知所谓。
这让我大失所望的同时,又隐隐觉得不该如此简单才是。后来一有时间,我就琢磨一下,最后终于让我现这篇东西的奥秘。实际上,这就是一张用文字叙述的路线图,只不过编写这段内容的人故将羊皮卷上的内容打散了,必须按一定的规则重新组合才能还原成原本的文章。”
说到这里,郎志远停顿了下来,捏起就被朝口中灌下一杯,咂咂嘴叹道:“教主,你绝对想不到那羊皮卷记载的是个什么东西。”
秦刺微微一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了么?这羊皮卷上记载的是一份用文字描述的路线图。”
郎志远摆手道:“没有这么简单,它不仅仅是一份路线图,更重要的是,他所指引的方向确确实实藏着一件东西。”
秦刺扬起眉头,笑看着郎志远等着他说下去。
郎志远果然没有停顿,抿了一口酒后,就继续说道:“那是一柄钥匙,可以打开另一个地方的通道,而那个地方据那张羊皮密嘱上记载,藏有血族先祖该隐的血液。不仅如此,据说那个地方还藏有一柄剑,这柄剑或许教主你也听说过,就是这英国曾经的王者,圆桌骑士的领袖,亚瑟王的石中剑。”
秦刺原本只是当着一个故事来听的,毕竟这郎志远说的确实很像是在讲故事,什么该隐的血液什么的,秦刺都不会在乎,但他也能想得到,这郎志远就是以这该隐的血液为把柄,让血族秘党对他极为忌惮,同时当初也是以此才能请动秘党协助他。毕竟这血族以血液为生,据说这也是他们升级的动力,老祖宗该隐的血液,若是被他们获得了,可想而知,会有多大的提升,也可想而知会对这些吸血鬼造成多大的吸引力。
但是,当秦刺听到最后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随之听到郎志远爆出亚瑟王的石中剑,秦刺再也忍不住了,他压抑着心头的激动,问道:“朗宗主,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张羊皮密嘱上,真的记载了关于石中剑的消息?”
郎志远点头说:“它的上面确实是如此记载的。”
秦刺顿时生出一股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慨。他来英国就是为了寻找石中剑的下落,但是从圆桌骑士那里,他已经知道了石中剑丢失的消息,并且连这些和亚瑟王嘴亲密的圆桌骑士们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光凭秦刺的追查,恐怕是不可能找到关于石中剑的任何消息。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无意中从这郎志远的口中得知了石中剑的下落。所以一时间,他不由产生了疑惑,这郎志远会不会是编造了个谎言来欺骗他?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追查石中剑的消息根本就无人知晓,也不过是今天遇到姚佳时,才提及到而已。这郎志远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这一点。所以说,这郎志远所说的话,应当就是真的。
既然判断了对方的话是真的,秦刺就难免激动起来。
而另一边,郎志远察言观色,从秦刺的脸上看到那一抹压抑的喜色之后,也稍稍有些奇怪,暗想莫非这教主对自己所说的内容感兴趣?于是就问道:“秦教主,怎么?我说的有什么问题么?”
秦刺摇头笑道:“没问题没问题,不过朗宗主,方便将那羊皮密嘱给我看看么?”
郎志远道:“这当然没有问题,属下既然决议返回巫教,自然什么东西都应当告知教主的。”说着,郎志远就从怀中掏摸出了一团皱巴巴的布团,待打开布团之后,就露出了一张年代极为久远的羊皮卷。
“呵呵,我一直都揣在身上。”郎志远将手中的羊皮卷递给了秦刺。
秦刺接过羊皮卷,现上面果然如郎志远所说的那般,记载了许多无法辨认的奇特文字,除此之外,整张羊皮卷再也没有任何稀奇之处。打量了片刻以后,秦刺觉得这东西不像是伪造的,而且确实是年代久远的东西,不过上面的内容实在无法分辨,所以拿着这块羊皮密嘱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就还给了郎志远。
但郎志远结果羊皮卷后,却再次从怀中掏摸出了一张白布,展开以后,上面就密密麻麻的用先民文字记载着一篇文章。这一下,秦刺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先民文字他肯定是认识,显然这是郎志远为了安全起见,才用这种古老的东方文字来书写。
而秦刺通读了一遍之后就现,整篇文章确实是一个路线图,并且上面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最后取得钥匙打开通道大门,就能够取得该隐的血液以及石中剑。这一下,秦刺心里踏实了,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运气确实好的有些过分,没想到这样也能碰的上,但随即,他看到那个藏着通道钥匙的地点时,楞了一下,抬起头对郎志远问道:“那烂陀寺?”
郎志远点点头道:“不错,就是那烂陀寺。当年古印度佛教的学术中心,也就是历史记载中,唐僧取经的地方。”
秦刺皱起眉头说道:“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这座寺庙早在千年前,不就已经毁于战乱了么?”
郎志远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我拿到这张底线图后,曾去寻找过,但是毫无所获,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路线图的记载太过古老了,后来时代变迁,很多东西都变化了,所以我怎找也找不到路线图中所描述的地方。”
秦刺怔了怔,随即将目光再次投注到那张白布上,用文字描述路线图的方式确实比较少见,它无法将地点用图画的方式直观的呈现在你的眼前,而是需要你的琢磨和理解,如果你无法理解透彻,你就不可能找到内容中所描述的地方。但正如郎志远所说,时代变迁,沧海桑田,很多地方都不在了,按照这张路线图的描述,确实很难找到他所说的地方。
“教主对此有兴趣?”郎志远见秦刺如此关注,难免生疑,便试探着问道。
秦刺倒是爽快的点点头说:“我对那柄石中剑感兴趣。”
郎志远一皱眉头道:“当初我也对这柄剑很感兴趣,相比较那该隐的血液,这柄剑的实际用处可就大多了。因为这柄剑据说含有极大的能量,亚瑟王的能力就是来源于这柄剑,或者可以说,正是这柄剑造就了亚瑟王。”
秦刺点点头,随即问道:“朗宗主,你前去这地方查探,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那烂陀寺的遗址,我记得好像已经被现代的一些考古工作者掘出来了吧?”
郎志远叹道:“那烂陀寺所谓的遗址我也去看过,但是跟我这白布上所描述的地方根本就不一样。以我的猜测,这白布上所记载的或许是那烂陀寺秘不示人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后来随着那烂陀寺在战乱中毁坏,被那些僧人隐藏起来了,也或许是毁掉了,总之,我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无法寻找到这处地方。”
秦刺闻言皱眉思忖了一番,虽然郎志远给了他一半惊喜一半失望,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已经有了石中剑下落的消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只要能找到石中剑,那么他就可以履行对诺亚的承诺,且不管诺亚究竟藏着什么算盘没有彰显出来,先拿到石中剑肯定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他暗暗的将白布上所记载的内容记熟以后,打算动身去这内容中所描述的那些地点寻找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上面所说的那烂陀寺的某个地方,从而取得那柄钥匙,打开那个暂时还不知晓的通道,取得石中剑。
“教主,你若是想要寻找那柄剑,我可以全力协助你的。这张白布,你暂时先带上吧。”郎志远倒是大方,将他这个护身的法宝递向了秦刺。
秦刺摇摇头说:“上面的内容我已经记熟了,这东西你先留着,毕竟这东西可是让血族秘党对你忌惮的地方,万万不能丢失。但这个地反我确实是要去寻找一番的,那柄石中剑对我来说很重要。”
在这方面,秦刺倒也没有隐瞒。实际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东方和西方完全是两个概念,东方人眼中的宝贝,在西方不一听吃香,同样的,西方的宝贝在东方人眼中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就算那个东方人掌握了石中剑,恐怕也不见得就会当一回事,所以秦刺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反倒是会让郎志远觉得他坦诚。
果不其然,郎志远愈的觉得这个年轻人既有能力,待他也确实没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心里不由微微有些感慨。随即便开口道:“既然如此,我曾去过那个地方,就让我陪教主动身过去一趟吧。”
秦刺点点头笑道:“如此一来,就麻烦朗宗主了。不过还是先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可以答应了人家,要帮他们弄明白这些九菊一脉的日本人究竟是个什么目的,必要的话,还是要破坏他们行动的。”
就在秦刺话音刚落的时候,去而复返又再次前往探听消息的郎昆回来了,郎坤一出现在房间里,就迫不及待的想郎志远禀报道:“父亲,我刚刚已经将消息探听清楚了。“郎志远闻言一动,看了秦刺一眼,秦刺也在同一时间,聚拢了精神,倾听着郎昆接下来的话。
郎志远开口道:“快说。”
郎昆看了秦刺一眼,显然对他还有些戒心,但见父亲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索性就直截了当的开口道:“那些日本人好像是要去一个叫做那烂陀寺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必须要蓝血贵族的血液才能够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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