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者 !
你有过墙梯,我有刀斧手。
你的小兵敢上墙,我的刀斧手就敢剁掉他们的手。
见招拆招,才是高招。
“老头,你还记得我带着十个老家伙出去找帮手了么?”
“那又如何?”
“你是不知道我的控鬼术炉火纯青!”
“那又如何?放马过来的吧?我会怕你?”
独眼老家伙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放马过来?好!这是你说的!”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枚铜钱,往半空中一抛。
“咣当……”
铜钱落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兄弟们,打!”
我猛然大吼了一声。
独眼老家伙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咒语?”
“咒语?TMD,这不是咒语!”
“什么意思?”
独眼老家伙一脸懵逼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一个尸体揪住了老家伙头发,其他的尸体,立即围了上去。
上去就是一顿钱打脚踢,那个惨啊,我都有些不忍心看。
既然我早就知道了独眼老家伙有问题,我又去请了一群鬼兄鬼弟来帮忙,自然得用上!
怎么用?
鬼魂操控尸体。
不可能鬼魂在尸体里面独眼老家伙却没有发现!
这就是我提醒他的!
我的控鬼术炉火纯青。
请来的野鬼的兄弟,封印在了尸体里面。
铜钱落地为信号。
“现在的老年人是怎么了?怎么不听年轻人的劝呢?”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
纸人开始逃了。
带着一阵阴风一般四下逃窜。
“我说你一个鬼魂要跑就跑,顶着个纸人算怎么一回事?难道怕别人看不见?”
我手指一抖,银针红线飞了出去,一下子将纸人连同鬼魂给钉住了。
二话不说,滴油,点火,铜钱一推。
这个女鬼连同纸人新娘灰飞烟灭了。
“停……停下啊……”
独眼老家伙求饶了!
我将地上铜钱收起来,大喝了一声停。
七具尸体立即就停住了。
八具尸体中有七具是被鬼魂控制的,另外一具没动的,是昨天夜里跑了出来此刻一直没有动。
老家伙尽然叫停,得给他一个机会认错。
七具尸体停了下来。
独眼老家伙已经成为了一个猪头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桑德的尸体,给了老家伙剩下的一只独眼上面一拳。
让老家伙的眼睛肿得跟眉骨一样高,又青又肿,我都怀疑老家伙似乎还看得清楚。
究竟是谁下得毒手,太TM没有人性!
不过,我喜欢。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没让七具尸体将老家伙活活打死,成为第九具尸体,已经是我仁慈啦。
“知错没有?”
我大声问道。
“知道错了!”
老家伙跪倒在地上。
最怕人家做了坏事又认错。
因为这样,会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家伙哭得老泪纵横,那叫一个惨。
这让我有些内疚。
“不好意思啊,七个尸体,真的没人性,下手重了点!”
“我错了,错在低估了你个小杂种!”
老家伙说话之间,突然从腰间拿出了一个东西。
阮老一把拉着我推开了三步。
我吓出了一声冷汗。
“老家伙!死性不改啊!”
我大声骂道。
老家伙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刀。
肉搏?
有阮老和壮实牛一样的大壮在,肉搏他不是对手啊!
“唰!”
老家伙突然在自己的手上划拉了一道。
“老家伙这是要干吗?割脉自杀?”
不对!
他这种人一定有厉害的后招。
“以我血,祭祀黑暗之神,我血即我命,九天十地,永坠阿修罗界……”
“是邪恶诅咒!”
我大惊失色,“阮老别让他说完!”
阮老闻言飞身上前,一脚踢飞了独眼老家伙手中的短刀,上去就是必杀技。
诅咒尚未完成!
我抽出三张黄纸,上前一步,黄纸沾血,以防万一。
浓烟从尸体升了起来。
只是顷刻之间,独眼老者的鲜血渗入地下,消散不见。
在看老者的尸体,竟然成为了一具干尸。
事情诡异得很。
“尸体不能留!得烧掉!”
我在干尸上面放入了引灵灯的灯油,用火点燃。
干尸燃烧了起来。
老者是死在我的面前的,但是我没有察觉到魂魄。
人在死亡的瞬间,魂魄就出现在尸体的附近。
魂魄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死了。
它会一直在四周飘荡,直到鬼差的出现,或者送葬者的到来。
但是独眼老家伙的四周完全感受不到魂魄。
如果,魂魄一直不曾存在过一样。
事情诡异必有妖。
看来,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临死前用血下的诅咒,估计已经生效。
还好我事先准备了一手,留住了老家伙鲜血。
到时候,无论老家伙变成了什么东西回来复仇,我都有应对之策。
到时候,如果实在打不过了,强开鬼门关,将老家伙的血钱,往黄泉路上一扔,交给鬼差去对付就是!
干尸很快就烧的干干净净,变成了一堆灰尘。
我在灰尘上面发现了一个碧绿色的东西,约莫拇指大小,捡起来一看是小葫芦。
刚刚经过了烈火焚烧,这个小葫芦窝在手中却是一阵冰冷。
之前的烈火高温,对它竟然没有半点影响。
别人的东西本来是不该要的!
即便是宝贝,也不能要。
但是,这个小葫芦说不定是什么宝贝,而老家伙之前血咒不知道是否已经奏效,所以这个小葫芦,我得暂时收着。
或许,总有一天会派上大用场。
处理了老者的干尸,这屋子等于废了,不能住人了。
得防止这里变成了鬼宅。
宅子坐北朝南,院子中央没有树,阳光极好,成为你鬼宅的可能不会太大。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老宅的中堂前的两颗木头柱子上面留下了驱邪符印。
休息了一夜,继续上路。
八具尸体,全部来了一场驱邪法事,口中全部含了糯米。
一天一换,按照行程来计算,再有七天我们就可以到渝州了。
如今的蜀中地区,军阀混战,攀西地区是土匪头子刘大帅的;白帝城区域是军阀世家张大帅的;渝州地区又是陈大帅的……
好好一个蜀中地区,被这帅那帅的瓜分得四分五裂。
瓜分也就算了,这群家伙还成天打仗。
一言不合就动手。
开炮!开炮!
小孩子的玩意。
走了三天之后,来到了一个叫柳家庄的地方走不了了。
前方两大军阀交火,打得不可开交。
柳家庄十户九空,横尸遍野。
到了夜里鬼哭狼嚎,这哪里还像是人间?分明就是地狱。
我们暂时住在了柳家庄,村中多数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孩子都是七八岁左右,甚至更小一点的。
十岁以上的孩子,都被拉去参军。
毫无人道可言!
七八百户的一个村庄已经剩下了不到二百户,人口不过三百人。
可恶的战争啊,最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村里食物也不多了,我们前来投宿,善良的村民拿出了他们不足三天的口粮给我们吃了一顿饱饭。
“三天后,你们怎么办?”
看着粗糠一样的粮食我实在无法下咽,但这里的村民已经吃了这种东西半个多月了。
饶是如此,就连这种东西也快没有了。
老人闻言,都是沉默,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年轻的男人都被抓去但壮丁了,妇女都逃荒出去了。
能带走的,她们都已经带走了。
只剩下了老人和小孩子留守在这里。
他们当中,有的是走不到了的,有的是不愿意走的。
他们的家在这里,老人的儿子,孩子的父亲被当兵的抓走了,老人和孩子就在这等他们回来。
就是死也要死在家中。
听着他们的经历,我不由的流泪满面。
这些都是沧阳无法想象的!
边远的小县城。
既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也不是什么经济发达的区域,可能对于这些军阀来说,争夺一座像沧阳一样的小城,显得毫无意义。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沧阳才得以像世外桃源一样,与世无争,祥和宁静.
“附近有没有其他村庄,他们有没有粮食?”
我不能看着这些老人,孩子饿死在这里啊!
老人无力的摇摇头,“四周的村子可能比我们还惨!隔壁的王二村已经没有了一个人了!据说都饿死了!”
人被活活饿死!这就是战争的惨烈。
“难道真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我大声的问道。
前面的几个老汉都是无奈的摇摇头,后面有个老汉欲言又止。
“还有办法对不对?”
我看着老汉问道。
老汉摇了摇头,“这个办法等于送死!”
“什么办法?”
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从这里往山上走,约莫五十多里山路,有一个寨子,他们那应该有粮食,拿钱可以买到……”
“好!五十里路不算远!我们去一趟!”
“不是,五十里山路!”
“山路也不怕!我一天就能回来!”
“不行的!”老者摇了摇头,“如果带了粮食下来,五十里就要走一天一夜,路上没有其他的村寨,而且天黑了下来,鬼门关就打开了……黑夜还在山上,没有人能够活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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