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者 !
“水灵,快回吧!”
杨飞龙使劲的喊着,黑线铜钱上面突然就有了反应,出现了一层像雾气一样的东西。
“好了!”
我让杨飞龙可以停下来了,水灵的生魂已经在招魂铜钱上面了。
用黄纸将招魂铜钱裹住,然后将碟仙也收了。让杨飞龙背着水灵走,去我的家中。
我得将生魂重新请回水灵的身体中,而且必须在十二个时辰之内。
小屋子里面点一盏灯,命灯。
让水灵头向东,命灯点在头顶的前面。
屋子里面有意的降低了阳气,除了点灯,还撒上了水,水通阴,潮湿之地,阴气较重。
我将黑猫老头关在了外面,我怕这个家伙对生魂不利。
杨飞龙守在门口,先在香炉上面点香,然后烧黄纸。
打开了用黄纸包裹着黑线铜钱。
神台上面放着两个碗,一个碗上盛放着一碗清水。
用黄纸的青烟将碗中清水一熏,用右手将清水往四周一洒,迅速抓起一支筷子来,接住一滴撒出去的清水,然后筷子将接住的清水点了招魂铜钱上面。
用空着的白瓷碗将沾了水的铜扣在了水灵的额头上面,用筷子碗上敲三下,然后拉住了招魂铜钱上面的黑线将铜钱轻轻的拉了出来。
往碗口着白瓷碗碗底上面点了一滴引灵灯的灯油,冲着碗底一把米打了过去。打出去的大米四下散开,有不少打在了水灵的脸上,但是水灵却一定反应也没有。
碗中有生魂,有一颗米就立在了碗底引灵灯灯油上面。
米是站在上面的,只有碗底有生魂的时候,这米粒才有可能站立在上面。
这粒米不仅是站在上面,而且还可以用火点燃。
将灯芯移过来用火一下子点燃。
火光微弱,如同萤火虫之外。
“水灵,水灵,水灵……’
我和杨飞龙同时冲着水灵大声喊了起来。
在她额头倒扣着的碗上面的米熄灭之前,我们得将它叫醒,叫醒了人就没事。
叫不醒,这事情就麻烦了。
“水灵,水灵,水灵……”
我和杨飞龙大声的喊着。
“咳咳……”
躺着的水灵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随着这声咳嗽声,水灵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面汗珠,用黄纸将燃烧着米粒扑灭。然后将她额头上面的碗给拿走。
一切还算顺利。
杨飞龙拉着水灵坐了起来,水灵的目光是呆滞的。
生魂刚刚回位,有点眼神呆滞是正常的!
我递给她了一杯浓茶,水灵接了过来呆呆的喝了下去!那是很浓的茶,一般人是喝不下去!但是水灵没有反应一样喝了下去!
浓茶提神。慢慢的,水灵开始恢复了知觉。
“哥……张哥哥……”
“好了!”
我长长的缓了一口气。
有了知觉也就没事了。
要是为了抓碟仙,弄死了一个人,那可就不值当了!
等水灵休息了半天,一切都正常之后,我开始问她,她究竟看见了什么!
水灵只是摇头,然后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再三询问,她都没有印象,只说突然就没有了知觉,然后就不停在飘着,好像在另外一个世界。
她说的另外一个世界,是生魂在招魂铜钱中的世界。
看样子,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也不能强迫她记起什么来,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当时她为什么会出现生魂离体的情况?
送他们两兄妹回家之后,我来到了古井旁,烧黄纸,撒铜钱,古井通黄泉。
恍惚之间,面前出现了一条路。
一条若有若无的路。
黄泉路。
黄泉路上冷似冰,哭喊声如地狱。
上了黄泉路,打开招魂铜钱。
顿时之间,一条黄泉路变成了血红色。
碟仙的样子在黄泉路上也可以看得清楚。
原来碟仙是有三个鬼魂组成的,有男人,女人还有孩子。
上了黄泉路,任凭它碟仙也好,厉鬼也罢,都胆怯得如同一只鹌鹑一样。
拼命的哭,拼命的喊。
拼命的想逃,可惜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鬼差出现,铁链摩擦着地面……
强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铁钩,闪电……
碟仙的惨叫声,撕心裂肺。
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
我也是给过她机会选择的!
如果当初愿意化解,至少还有一堆香火可以享用。
就在鬼差抓走碟仙的时候,我从黑匣子里面拿出来一个东西人放在了黄泉路上。
这次,我不是单纯的送碟仙下地狱,我也顺便将我的事给办了!
阴阳契约!
我扔在上面的是,沾了血的黄纸和匕首。
普米刘家。
刘家已经动刀杀我,起杀心。
请黄泉路百鬼作见证。
月圆之夜,我将亲自登门,是非公道早作了断。
恍惚之间,我又回到了古井旁边。
一路回到了家中,倒头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又到了一片烟雾缭绕的地方。
冥界!
来的多了也就熟了。
赶紧跑到冥界石柱前面跪下。
这次没听见阴司的声音,也没听见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就听一串笑声就醒了。
“呵呵……呵呵……”
一个老头的笑声。
这个笑声怎么听怎么熟悉,只可惜没有机会看见人。
醒来觉得莫名其妙。
这算什么事?让我下去了一趟,就听了一声笑?
阴司又有什么了不起?不带这么捉弄人的!
一边骂,一边起床,出去撒了泡尿回来,就看见了推石磨的那个家伙。
也没留意正准备往床上躺,猛然又坐了起来。
“我又看见他了……”
鬼魂!
我又看见鬼魂了!
金牌送葬者!
我撸起袖子一看,左手手臂一个红印。
金牌送葬者又回来了!
得!绕了一圈,我又官复原职了!
也不能说官复原职!
金牌送葬者也不是官!
应该叫失而复得。
睡一觉,起床,准备一下,出发去程海。
距离月圆之夜不过是三天的时间了。
出了门,往镇上走,去一趟阮老的冥器店。
引灵灯有,黄纸……
阮老见得我来,满脸欢喜,将抽着的长筒水烟锅放下,热情的跟我打招呼。
我一般不多跟阮老说话,这个老头干筋骨瘦的模样,知道的东西却是不少。
“恭喜啦,张先生!”
阮老将我准备好的东西给我拿了出来,冲着我来了一句“恭喜!”
真是什么东西都逃不过这家伙的一双眼睛啦!
阮老口中的恭喜,说的应该是我的金牌送葬者失而复得。
“谢啦!”
冲他拱拱手我就走。
这个阮老啊,你不问他其他事情的时候,他什么都懂,但是你一问他点什么事,这家伙就是装糊涂的高手。
提了东西往回赶,刚要上梁官大桥,旁边那算命的老头又叫了:
“喂,小伙子,小伙子……别着急走啊!”
“怎么说?”我带着一丝戏虐问道。
“小伙子啊,你啊……”
“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对吧?”
他后面的话我已经替他说了出来。
“咦……”算命老头大是吃惊的样子,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不止是我知道,恐怕九湾十八官的人都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一半,又停下来了,我多说一句:
“大爷,你该换换词了,比如,换成流年不顺,冒犯太岁!”
我一路走一路还琢磨,有一件事有点想不清楚:
“这家伙分明什么都不懂,说的话也就是那么两句?为什么他还成天在那里坐着?莫非还真有人找他算命?”
回来将东西收拾好,坐在家中等。等天黑。
等天黑出去一趟。
月圆之夜闯普米刘家我不能空着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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