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辣妈当家 !
连胜利个子瘦高,戴着一副瓶子底眼镜,当年也是有点才气的知识青年,八/九年前和林苏叶相亲的时候还挺帅气,在县里也挺抢手的。
可惜才过这么八/九年,他就已经气质大变,从一个帅气的文青变成市侩大叔,没眼看。
林苏叶一见都没认出来,还问:“同志,你找谁?”
连胜利看林苏叶除了更加丰润美貌,不见半点风霜痕迹,心里那个遗憾呀,他勉强笑道:“苏叶,是我呀,胜利。”
林苏叶挑眉,“哟,是妹夫呀,你有事?”
她压根就没想请连胜利屋里说话,就在胡同里说吧。
连胜利目不转睛地盯着林苏叶,当年和她一见钟情,这么多年他一刻都没有忘怀过她,反而因为没有在一起而越发爱她,把她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偷偷地为她写了很多情诗,却一首也不敢见光。
他扶了扶眼镜,“路过,想起你在这里,过来讨口水喝。”
林苏叶神情冷淡得很,“不好意思啊,家里没有男人,不方便请你进去,你去别家找水喝吧。”
她说完转身就要回家。
“苏叶!”连胜利按捺不住心里的欲望,甚至伸手想抓她手臂,却因为胡同外面有人走动最终没敢。
林苏叶瞥了他一眼:“麻烦你叫我堂姐。”
苏叶苏叶的,是你叫的么?
连胜利碰了一鼻子灰,胸膛里揣着的火热激情瞬间被浇灭一半。
他越来越不能忍受林婉丽,她虽然名字婉丽,可人却粗俗不堪,没多少文化还没容貌,整一个土老娘们儿!
他奢望着如果林苏叶对他有一点点留恋,那他这把激情的火就能烧到天上去,哪怕把自己烧成灰也无所谓。可现在林苏叶冷冷的,他就有些胆怯,她可是军嫂,如果诬赖他耍流氓,那他的前途就完了。
他死死地盯着她,想判断她是因为当年的事儿生气所以欲拒还迎还是真的对自己没意思。
他不承认林苏叶对他没意思,他倾向于林苏叶对自己有恨所以故意这样冷落自己,如果自己和她表白认错,她可能一开始生气愤怒,慢慢地也会……承认还喜欢他吧。
他压根就没想过人家自从相亲以后就没再正眼看过他,明摆着对他没意思,他却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无法自拔。
以前也不至于这样,实在是结婚八年,他对林婉丽已经忍无可忍,除了厌烦没有半点感情。
他按捺不住地想要搞点什么激情。
他寻思自己这样给林苏叶传递信号,她应该能懂吧?
连胜利推了推眼镜笑道:“堂姐,那什么,不管林婉丽来和你说什么,你别信呀,她估计没憋好话儿呢。你也知道,当年她利用城里的关系给我家施压,我才不得不……”
林苏叶冷冷打断他,“你们夫妻有矛盾自己解决,别跑到我家门口来说三道四。你走吧。”
梦里连胜利可没来提醒她。这夫妻俩在搞什么?
连胜利满腔热情被林苏叶泼了一头冷水,冷静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堂姐,那我……不打扰了。”
林苏叶望着他骑车离去的背影,想了想,难不成大爷爷一点影响力也没了?
当年大爷爷和继室带着孩子在省城住,家里都是继室当家,乡下的大儿子一家没得着城里的好处。
林婉晴虽然能一直留在城里,堂哥却因为学习不行,又不务正业后来被继奶奶打发回乡下。
堂哥回到乡下靠着关系当了个公社干部,平时没少作威作福捞好处,还以权谋私欺负女知青。
当初林婉丽之所以能截胡连胜利,就是仗着大爷爷的影响力,许诺家里不但给林婉丽安排县城工作,还能提携连胜利升职去区里甚至省里。
这是三年后林母无意中听林婉丽她娘和儿媳妇吵架秃噜出来的。
结果这么些年,连胜利虽然在县里升过职,可照他自己的资历那也是应该的,压根儿没有预想的那样飞黄腾达。
哟呵,这是不满意了啊。
哼,让你们狗咬狗去吧,我才不掺和。
林苏叶上午在家里做书包,下午就带着莎莎去学校陪读学习,给小儿子上上弦,免得他玩野了。
小岭就跟被上了紧箍咒,舒坦两天的筋骨又紧起来,上课很难受却也只得熬着。
好在第二天上午林苏叶又不陪读,因为林婉丽来了。
林婉丽一进门就问林苏叶:“连胜利是不是来过?”
林苏叶淡淡道:“妹夫路过,说讨碗水喝,我寻思你没来,家里没男人,就没让他进屋。”
林婉丽松了口气,“他没说什么吧?”
林苏叶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我是跟不相干男人闲聊的人吗?”
林婉丽忙给她道歉,热络地拉着她的胳膊,“姐,我可一直把你当亲姐的。你不知道,我和我小姑子聊了聊,我这一天天睡不着觉啊。”
林苏叶也瞬间愁容满面,却嘴硬,“孩子他爹不是这样的人,他们有纪律的。”
林婉丽:“纪律?呵呵,男人坏起来还管纪律?不说别人你看咱哥好了,只是个小干部呢,就因为掌握一个戳就有女知青投怀送抱的。我姐夫那么厉害,他不花花,难保女人们勾搭他啊。那女人还说姐夫跟她抱怨,你跳河赖上他,他不得不娶你呢。”
林婉丽一直认定当年是林苏叶跳河赖上薛明翊的,否则薛明翊怎么可能娶一个娇滴滴的累赘?
林苏叶脸色一下子大变,“真的?那……那怎么办?不瞒你说,我、我这两天也一宿一宿没睡觉。”
林婉丽就开始给她支招。
林苏叶:“不行,我得自己去看看!”
林婉丽心里狂喜,她就是要这个效果。
她从小就嫉妒这两个人,一个堂姐林苏叶一个亲姐林婉晴。
这两年胡成鑫成了个病秧子,眼瞅着活不过今年,林婉晴要变成寡妇,林婉丽就觉得心里畅快。
今年过年她特意去胡家,借着探望姐夫的机会打探消息,知道了不少事儿。
原来姐姐当年竟和薛明翊相过亲,可惜薛明翊太忙为人也冷冷的不甚热情,姐姐就选择了会吹口琴为人体贴的战友胡成鑫,而薛明翊似乎一直对她有情。
后来姐夫生病,薛明翊帮过几次钱,姐夫也几次说如果他真的不在了,家里有困难就找薛明翊和秦建民帮忙,尤其是薛明翊。
虽然林婉晴说她对薛明翊只有感激之情,可林婉丽却不信,她瞅着林婉晴肯定对薛明翊有意思!
她就想了这个主意,刺激林苏叶,让林苏叶去部队闹,闹得薛明翊前途尽毁,休了她,闹得林婉晴臭名昭著!
她一副为林苏叶着想的架势,“姐,你得三思,不能冲动啊。姐夫可是军官呢,要是……”
林苏叶立刻激动起来,“不行,我必须得去找他当面锣对面鼓地问清楚!他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找他们领导!”
林婉丽忙安抚她。
林苏叶就捂着脸开始哭,再也没有上一次的淡定。她哭了两声又急匆匆地收拾包袱,翻箱倒柜要找钱和粮票,却没找到,最后崩溃一样蹲在地上又哭起来。
林婉丽心里乐开花,嘴上还安慰她:“姐,你别急,慢慢来。”
林苏叶擦擦脸,猛得站起来,“婉丽,你借姐一百块钱和一百斤粮票,等我从部队要钱回来就还你。”
林婉丽惊讶地看着她,“啊,你要这么多干什么?我也没有。你去部队就路上两天多功夫,不用那么多。十块钱十斤粮票尽够了。”
林苏叶泪眼婆娑的,越发楚楚可怜,“我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冷不丁去了,要是他不承认一来气给我赶出来呢?我就不管了,灰头土脸地回来?那不是便宜了他们?”
她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急得团团转,半点没有漂亮女人的优雅和淡定,就一个没文化又粗俗、暴躁的乡下妇女。
林婉丽:“姐,你不能冲上去就问,你得先观察、试探,抓到把柄直接去找师部领导,要是师部不管你就去军部,不怕他们不管!”
林苏叶擦擦眼泪,“婉丽啊,我都没出过远门,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我怕我说不过那个女人。”
林婉丽忙拒绝,“姐,我要是陪你去,那我姐夫肯定觉得丢人,到时候直接就向着那女人了!”
林苏叶心下冷笑,听起来林婉丽更恨林婉晴?
她试探一下,感觉林婉丽对薛明翊没有恨意,那应该没有恩怨才对。
林苏叶看出来林婉丽巴不得自己去部队闹,所以越发抻着,哭哭啼啼说自己没钱没粮票也没好办法,去了部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让林婉丽给出招儿,要么就陪着一起去。
林婉丽咬咬牙:“姐,这样吧,我想办法帮你借三十斤粮票和三十块钱,等你回来还我,剩下的你跟大队借借。”
林苏叶扭头看她,表情焦急却也露出不满之意,“婉丽,你把我当亲姐,姐遇到这么大的难事儿,你能不掏心掏肺地帮衬?三十斤粮食好干嘛?”
林婉丽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咬咬牙:“那我帮你凑五十。”
一个月才三十块钱的工资,30斤的定量,要说凑五十块钱不难,要凑五十斤粮票可不容易,她得找关系去买呢。
林苏叶满脸感激,拉着她的手,“婉丽呀,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呀,你可帮姐大忙。”
她抹了一把眼泪,“不能便宜他们,我这就去大队闹,让大队出钱出粮,再派人和我一起去撑腰!”
林婉丽急了,忙拉着她,“姐,你糊涂啦。你在家里闹,很快就有人给姐夫通风报信,到时候你能知道什么?你得悄悄过去,打他们一个埋伏抓个正着。”
林苏叶盯着她看了一瞬,“对,还是你懂,你毕竟在城里工作,见识多,我一个乡下女人,不懂这些。”
她让林婉丽快一些,她巴不得晚上就走,说林婉丽要是不帮她借,她就去大队和公社借,让领导给做主。
林婉丽自然满口答应,她可比林苏叶着急呢。
两天后的上午,林婉丽带着五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过来找林苏叶。
林苏叶立刻把莎莎送去找薛老婆子,说自己要出去办点事儿。她回来从林婉丽手里接过钱和票,一副要迫不及待去办大事的样子。
林婉丽:“姐,要不……你给我写个借条?”
林苏叶把脸一沉,“婉丽,你笑话我呢?我大字不识两个,你让我写?”
林婉丽:“那……我写,你摁手印。”
林苏叶:“咱亲姊妹,还说这个?你不如给我写一封举报信,我拿着去部队也好找领导。”
林婉丽却不敢,她可以忽悠林苏叶,到时候大不了说林苏叶听风就是雨,却不敢真写的什么举报信,毕竟空口无凭,写下来可就不一样,哪怕找人写也不行。
她怕林苏叶纠缠,就说算了,“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林苏叶想了想,问林婉丽:“婉丽啊,有没有个证明啥的?”她比划了一下,“照片儿、写的东西什么的。”
梦里她第一次不信,后来林婉丽就拿照片和日记本来的,怎么这一次不拿了?
林婉丽第一次就见她意动,现在看她魂不守舍的,哪里还需要照片、日记这样的东西来刺激?再者,她仗着林苏叶不识字,随便拿个本子就可以说是那女人不小心丢的日记本,胡乱念念林苏叶也不知道。
林苏叶就急着出发。
林婉丽:“姐,我骑车送你去公社坐车。”
林苏叶:“不用,你送我去大队就行,公社去县城和省城的车路过我们大队。”
林苏叶揣着林婉丽给的钱和票,背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坐上林婉丽的自行车,两人一起去大队。
去城里花林婉丽的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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