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记事 !
武教官是打算帮章老太傅好好刁难季清宁的,可季清宁已经差到他都不想说话了,就是想刁难都无从下手。
想到季清宁失忆前,喜欢钻研兵器,甚至琢磨出了打造削铁如泥兵器的法子,简直是奇才了。
这样的奇才,现在被祸祸成了个庸才,武教官看的了那叫一个窝火。
祸害季清宁的,满京都都知道罪魁祸首是温玹,茂国公世子至少也得算半个。
武教官越看他们两越不顺眼。
本来打算刁难季清宁的他,改刁难温玹和茂国公世子了。
温玹,“……。”
茂国公世子,“……。”
“你们两每人十只箭,有一箭射不中靶心,就给我绕着训练场跑一圈!”武教官道。
温玹射中了九箭。
茂国公世子只射中了七箭。
其他人在练习射箭,他们两围着训练场跑,季清宁坐在那里喝茶,没办法,她属于没救了的那一类,武教官直接放弃了。
熬到下课,季清宁就直奔后山。
竹屋内。
章老太傅在那里下棋,不过只他一人。
书童见到季清宁,都没禀告,就直接放行了。
季清宁进竹屋,见章老太傅琢磨棋局琢磨的很认真,都不忍心打扰,可她看一眼棋盘,眉头就拢的舒展不开了。
那棋盘不要太眼熟了,她今儿和教棋先生下的就是这盘棋,现在复盘到了章老太傅这里,把章老太傅也难住了。
章老太傅侧头看了眼季清宁,他这一辈子就没这么心塞过,好不容易收个满意学生,竟然一个月都不知道来一趟,哪怕陪他说说话也是好的。
难得把人盼来,居然站在那儿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书童搬了个木头人进来。
章老太傅叹息一声,道,“近前来。”
季清宁走上前,道,“您叹息什么?”
章老太傅看着季清宁,道,“你爹把你教的很好了,我要早些让书院的夫子试探你的深浅,你也不用拜我为师。”
季清宁,“……。”
季清宁尴尬了,“真是您让那些夫子刁难我的?”
章老太傅拿了颗旗子递给季清宁,道,“你拜我为师也有些日子了,却不曾来请教我任何问题,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主动要收你做学生,你不好推辞才拜的师。”
事实确实是这样,但季清宁不能承认啊,她道,“能拜您为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我怎么会不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章老太傅问道。
“只是我怕您对我期望过高,最后会失望,”季清宁道。
章老太傅笑道,“单凭灵璧石上那首题词,你就不会让我失望。”
这时候,有脚步声传来。
季清宁抬头就看到温玹走进来。
温玹给章老太傅行礼,章老太傅笑道,“你怎么也来了?我听书童说你们两关系更差了,我这竹屋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温玹道,“我今儿可是替您老背了一天的黑锅,特来找您还我这个清白。”
章老太傅笑道,“夫子刁难清宁的事确实与你无关,但你也该反省一下了,为何书院的学子都怀疑是你所为?”
“……那是他们对我有偏见,”温玹没好气道。
章老太傅看看温玹,又看看季清宁道,“你们两要实在不愿意住一起,我在竹屋旁边再起一间屋子……。”
季清宁眼睛都亮了起来,然而章老太傅话还没有说完,温玹就道,“我和他只是有点误会而已,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季清宁呲了温玹一眼,谁跟你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你没事,我有事!
季清宁对章老太傅道,“我要搬来和老师您一起住,问您问题也方便。”
“书院不会开这样的特例,”温玹道。
匡谁呢?!
要不是他打断章老太傅的话,章老太傅都说完了!
章老太傅看了眼温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相信就算温玹再霸道不讲理,季清宁也不会怕他的,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笑道,“起竹屋也要一段时间,你们先试着好好相处。”
季清宁瞪温玹,“你不是要赶我走吗,现在能如愿以偿了,你为什么要反对?!”
真实原因肯定不能说,好在冠冕堂皇的理由找起来也容易,“书院后山守卫疏松,你不担心引来刺客,到时候连累章老太傅吗?!”
……这一点,季清宁倒是没想过。
在小院有人暗中保护,但应该跟不进来书院。
之前还有人偷偷潜入她和温玹住的屋子下药,连温玹都吃了不小的苦头,章老太傅一把年纪,要真碰上,还真不一定能扛的过去。
季清宁不想牵连无辜,是以把搬来和章老太傅住的念头打消。
手中棋子放到棋盘上,季清宁便起了身,和章老太傅告辞,“让温三少爷陪您下完这局棋,我就先回去。”
章老太傅瞪温玹,温玹直接坐下了,“我陪您下这一局。”
再说季清宁,回学舍,刚走到屋子前,那边跑过来一小厮,不过不是找她的,而是找唐靖和陆照,“两位世子爷的小厮让我给你们传话,让你们晚上回府一趟。”
唐靖和陆照互望一眼,“奇怪,怎么让我们这时候回府?”
“找我们其中一个回去就算了,还各自都回府,”唐靖也纳闷。
只是派人到书院传话,他们可不敢不回去。
只是他们不放心啊,季清宁和温玹一整天都不对付,白天有他们看着都针尖对麦芒,晚上独处还不得打起来?
季清宁知道他们担心什么道,“让夫子刁难我的是章老太傅,不是温玹。”
“不是温兄啊,”陆照松了口气。
季清宁又道,“但惊马确实是他所为。”
所以她也不算冤枉他。
只是在唐靖和陆照眼里,比起让夫子刁难季清宁,故意让季清宁惊马更不像是温玹会做的事,因为温二少爷就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这辈子站起来无望。
曾有有半年,温玹都抗拒骑马,还是他们三个联手揍了他一顿,他才振作起来。
故意让季清宁惊马,温玹何不干脆直接杀了他,还更快些。
但温玹一句解释没有,不承认也不否认,实在奇怪。
唐靖看着季清宁道,“温兄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才会做这样的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你且忍他一晚,有什么委屈,明天我们帮你教训他。”
“我们单打独斗不是他对手,但三个人联手,保你一个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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