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记事 !
闻言,季清宁狠狠的翻了一记白眼。
只是听说过,就激动成这样?
李玄鉴这个名字很响亮吗?
她好歹穿越来也有一个月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名字呢。
男子也很诧异,这个小厮竟然听说过他?
小丫鬟点头如捣蒜,担心是人有重名,不放心,又问了一遍,“你就是那个天问山庄庄主李玄鉴?”
还真听说过他。
男子点了下头。
小丫鬟彻底激动了。
激动的摇着季清宁的胳膊,道,“他就是天问山庄庄主李玄鉴。”
季清宁嘴角抽抽,“我没聋。”
刚刚问的那么大声,她能听不见吗?
小丫鬟高兴的合不拢嘴,小声道,“我听我爹和老爷说起过他,我爹极少夸人,却对他赞不绝口,还说有机会想见见他呢。”
小丫鬟得意了。
她爹想见没见着的人,她先见到了。
铁叔一向严肃,他夸人,季清宁很难想象,但小丫鬟不会骗她。
她上下打量了男子几眼,“他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小丫鬟连连点头,“听我爹说,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文韬武略,才学过人,还擅长兵法,视权势如粪土,而且武功极高,难有敌手……。”
后面还有一溜串的夸赞之词。
但季清宁听到武功极高就听不下去了。
一个身负重伤,还中了毒倒在她房门前,奄奄一息的人,夸他武功极高,确定不是在耻笑他?
这夸赞的也太夸张了。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还在后面呢,小丫鬟凑到季清宁耳边来了一句,“我爹说他性情有几分像老爷,姑娘若是能嫁给他,老爷就当多了个儿子,也后继有人了。”
小丫鬟道,“听我爹的意思,是想姑娘你招他入赘呢。”
季清宁,“……。”
这时候。
天空轰隆打了一声雷。
季清宁都担心这雷声劈小丫鬟头顶上。
一个她口中好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男子,竟然想他入赘。
果然自家姑娘就是好,天潢贵胄谁都配的上。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好么。
雨下的更大了。
破了的屋顶雨跟线一样滴落,铜盆满了后,小丫鬟赶紧把铜盆里的水从窗户泼出去。
三人就这么欣赏了一夜的雨。
第二天,天大亮,雨才停歇。
彼时,屋子里差不多能养鱼了。
雨一停,柳管事就来给季清宁送早饭,昨晚又是打雷又是下雨,怕季清宁没睡好。
走到屋前,就看到地上有碎的瓦片。
门敞开着,柳管事敲了下门,唤道,“铁锤?”
这个名字听一次,小丫鬟嘴就撅一次。
她爹总说她会嫁不出去。
但她觉得要哪一天真嫁不出去一定是因为她爹给他取的好名字。
“来了,”小丫鬟正在拧被子里的水,赶紧放下过来。
柳管事已经迈步进来了,见一地潮湿,他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没人回答。
柳管事先尴尬了。
这还用问么?
明显屋子漏雨了啊。
柳管事有些惶恐,道,“季老爷住进来前,东家还特意让我把小院上下检查一遍,这屋顶新翻过,没想到找的人这么不靠谱,季少爷昨晚怕是一宿没睡吧?”
“怠慢季少爷了,还望季少爷见谅。”
柳管事没想过有人闯入小院,因为从屋顶滚落才导致的漏雨。
季清宁也觉得奇怪,有人暗中保护她,男子在她屋子里留宿,柳叔这样子像是不知道。
男子早不在屋子里了,在柳叔敲门的之前就跳窗走了,一声招呼都没打,以至于季清宁有点怀疑他闪的那么快想赖掉诊金。
小丫鬟看着季清宁,她不擅长撒谎,一撒谎就心慌。
季清宁道,“柳叔言重了,我们在小院叨扰这么久,这屋顶漏雨是意外,还有劳柳叔找人修一下。”
那边,小丫鬟已经拿了银子来塞给柳管事。
柳管事没接,“季老爷去西南查案,当天东家就差人送了五千两银票过来,让务必照顾好您和铁锤,您大部分时间住在书院,我就是想照顾也照顾不上,这屋顶漏雨,东家没恼我没照顾好您就不错了,哪能让您拿银两修?”
“您和铁锤先吃饭,我这就去找人来修。”
“这屋子也别擦了,一会儿我让人一并擦干净。”
说完,柳管事就匆匆出去了。
小丫鬟看着季清宁道,“这小院东家到底是谁啊,竟然和老爷关系这么好,可从来没有露过面啊,咱们在街上碰到都不认识呢。”
她还担心姑娘惹祸,老爷和她爹去了西南,小院东家会把她们赶出去。
没想到人家对她们这么好,小丫鬟好奇小院东家到底是什么人了。
不止小丫鬟,季清宁也好奇啊。
屋子只床边这一块漏雨,其他地方都没事,一夜没睡,肚子更饿。
主仆两去那边吃饭。
刚吃完,柳管事就找了两小厮来,怕还会下雨,先修的屋顶,然后把湿漉漉的被子和纱帐抱走,把床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然后再擦地。
他们走后,小丫鬟抱了新被子来铺上。
软软的被褥,季清宁倒床就睡下了。
再说男子,从季清宁屋子跳窗走后,翻墙就到了隔壁。
嗯。
他平常多住隔壁。
他往前走,那边一黑衣劲装男子看到他,快步走过来。
要是季清宁在,一眼就认出是给温玹送账册的男子陈杳。
陈杳看着男子,担忧道,“爷,您的伤……。”
“已经处理过了,无碍,”男子迈步进屋。
进门后,他就把面具摘下来,露出那张俊美无铸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依旧美的人神共愤。
不是温玹,又是何人。
身上的衣服略宽松了些,他穿着不是很舒服,陈杳赶紧拿了衣服过来,帮温玹穿上。
看着温玹的后背,陈杳嘴角扯了下,问道,“爷,是个姑娘给您包扎的伤口吧?”
“为何这么问?”温玹问道。
“扎着蝴蝶结呢,”陈杳回道。
“……。”
蝴蝶结?
这三个字把温玹怔的不轻。
他走到铜镜前,稍稍侧身就看到伤痕遍布的后背,还有包扎的纱布,以及……蝴蝶结。
虽然人家救了他,但一个大男人随手扎蝴蝶结扎的这么顺手——
温玹内心十分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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